宋若翡解释道:“娘亲,我不是故意逃课的,是成松泼了我一桶水,致使我的衣裳都湿透了,我才不得不回家换衣裳。”
“你要是不曾做坏事,那成松为何会泼你一桶水?狡辩。”这解释于宋母而言,并不受用。
宋若翡显然是被同窗欺负了,为人母亲者该当为儿子讨回公道才是,反而惩罚儿子,岂有此理?
被欺负不代表便是做了坏事,无端欺负别人的恶徒并不罕见。
虞念卿又气又急。
幸而,不久后,宋若素冲了进来:“娘亲,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若翡方才一十又四,不经打。”
宋母不舍得伤着宋若素,加之已打累了,便放下了竹条。
宋若素赶紧扶着宋若翡走了。
虞念卿跟在兄弟俩后头,进了宋若翡的卧房。
宋若翡被扶上了床榻,抽噎着对宋若素道:“阿兄,阿兄,是成松泼了我一身水,害得我不得不回家换衣裳,我没想过逃课。”
“阿兄相信若翡,阿兄明日便去帮若翡出气。”宋若素剥下了宋若翡的上衣,让宋若翡趴着,后又取出了药膏来,为宋若翡上药。
宋若翡扭过头去,望着宋若素道:“阿兄,据说成松的爹爹是练家子,成松也练过几招,阿兄你千万不要帮我出气。”
宋若素含笑道:“莫要担心,出气不一定非得动武,阿兄自有打算。”
“那就好。”宋若翡松了口气。
虞念卿瞧着宋若素熟练的手势,走近细看,宋若翡背上尚有不少旧伤,明显常常挨打。
宋若素为宋若翡上好药后,又为宋若翡盖上了锦被,继而严肃地道:“若翡,待阿兄中了状元,便将你带到京城去,与爹娘分开住,到时候,你再也不必受爹娘的打了。”
宋若翡顿时眉开眼笑,须臾,收敛了笑容:“倘若爹娘想去京城与阿兄一道住呢?”
“那阿兄便为若翡买一间宅院,若翡可一人住,阿兄每日都去探望若翡的,或者……”宋若素提议道,“若翡,你与阿兄一同考科举可好?待你做了朝廷命官,爹娘定然不敢动你分毫。”
宋若翡拒绝道:“我愚钝非常,定会名落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