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宋若翡见阿兄颔首,方才露出了笑容来。
宋若素发现龙井酥与自己离开之时一样多,遂捏起一块龙井酥,送到了宋若翡唇边:“吃罢。”
宋若翡摇了摇首:“娘亲骂我是除了吃甚么都不会的废物,我得少吃些。”
“能吃是福,吃罢。”宋若素见宋若翡仍是不吃,索性自己咬了一口龙井酥。
宋若翡气呼呼地道:“阿兄,你为何抢我的龙井酥吃?”
“为何抢不得?”宋若素将手上的龙井酥吃尽,再次捏起一块龙井酥,送到了宋若翡唇边。
宋若翡就着宋若素的手吃着龙井酥,口齿含糊地道:“阿兄待我真好。”
宋若素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我的阿弟,我自然得待你好。”
“但我明明不讨人喜欢。”宋若翡皱了皱鼻子,“除了阿兄,所有人都不喜欢我。”
宋若素纠正道:“不许这样说自己,是别人没有眼光,并不是你的错。”
虞念卿赞同地道:“若翡很是讨我的喜欢。”
言罢,他倏然眼前一暗。
他尚不能视物,一声又一声的痛吟争先恐后地没入了他耳中。
他拼命地眨了眨双目,竟见宋若翡跪于宋氏祠堂,被宋母拿着竹条抽。
宋若翡后背的衣裳已被抽烂了,暴露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宋若翡呜咽着道:“娘亲,你别打我,疼,很疼。”
却原来,宋若翡是会喊疼的,后来,宋若翡为何会变得不怕疼,亦不怕死?
虞念卿分明知晓自己束手无策,却一次又一次地扑向宋若翡,只求能让宋若翡少挨几次竹条。
宋母气急败坏地道:“你胆敢逃课,便该有受家法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