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宋若翡的牌位从布料中取了出来,放于桌案上头,接着,整整齐齐地将所有的吃食摆在了牌位前。
宋若翡乍见自己的牌位是用小叶紫檀做的,感激地道:“破费了。”
“我许是你将来的夫君,自该好好待你。”虞念卿催促道,“快用膳罢。”
将来的夫君……我会为虞念卿断袖么?我会嫁予虞念卿么?
思忖间,宋若翡坐下身去,正欲大快朵颐,又问虞念卿:“你不吃么?”
虞念卿便也坐下了身去。
宋若翡已饿了足足一十四年,可谓是狼吞虎咽。
虞念卿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须臾,索性目不转睛地瞧着宋若翡。
宋若翡瞪了虞念卿一眼:“你为何瞧着我?是我的吃相太丑了么?”
“不是,是你的吃相太漂亮了。”虞念卿申明道,“我不是在说甜言蜜语,亦不懂如何说甜言蜜语,而是由衷之言。”
纵然对他有意的男男女女多不胜数,其中亦不乏死缠烂打者,但他从未心悦过任何人,亦从未同任何人有过感情纠葛,自然不懂如何说甜言蜜语。
“多谢你。”宋若翡微微红了眼眶。
“不准哭,快吃。”虞念卿言罢,却已取出了锦帕来,随时准备为宋若翡擦眼泪。
宋若翡吸了吸鼻子,埋首用膳。
鬼是不会有饱腹感的,他风卷残云一般将所有的吃食都吃尽了,才感叹道:“我好幸福哦。”
虞念卿将宋若翡揽于怀中,为宋若翡揉肚子。
宋若翡并不抗拒虞念卿的亲近,便由着虞念卿为自己揉肚子。
他被虞念卿揉得昏昏欲睡,片刻后,兴奋地道:“江南,我们去江南好不好?”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虞念卿吟了一句《忆江南》,才道,“我亦不曾去过江南。我们便往江南去罢,一路上可行侠仗义。”
宋若翡期待地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我们若能早些抵达江南,许能见到这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