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卿妥协道:“若翡,你今日不愿说与我听,那么明日说与我听可好?”
“你不拒绝,我便当你答应了。”他如是说着,双目又有些泛红了。
明日复明日,宋若翡会在哪个明日说与他听?
他发起了怔来,良久,方才意识到自己尚未用午膳。
他必须顾惜自己的身体,决不能死于宋若翡前头。
是以,他立即扶宋若翡躺下,继而用起了午膳来。
一羹,一汤,一菜全数凉透了,但他浑不在意。
用罢午膳,他唤来小厮将碗盘收走,自己则翻开了账本。
他以红糖糕的身份在宋若翡身畔待了一年有余,虽然常常看着宋若翡处理生意,但并未上心。
宋若翡曾拼尽最后的气力,将所有铺子的经营状况告诉他,他当然不能容许家业败落。
看罢账本,他忽觉头晕目眩,按了按太阳穴,低喃着道:“是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么?”
恰是这时候,如兰送了汤药来:“少爷,这是苏娘子吩咐奴婢熬的。”
虞念卿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口中苦涩难言。
如兰忍不住劝道:“少爷,你这副样子会教夫人担心的。”
虞念卿猛然抬起首来,目光灼灼地盯住了如兰:“若翡会担心得醒过来,痛骂我一顿么?”
如兰一时语塞。
虞念卿的双目霎时一片黯淡:“你退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