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气凝神,细细地分辨着鬼面的气息,鬼面应该在东方。
于是,他步步小心地一面观察着左右的墙面,一面向着东方而去。
未多久,他走到了一处岔口,继续向着东方而去。
应是程桐已安排百姓离开了,他并未见到一名百姓。
走出五十余丈,他仍然未能找到鬼面。
他额上已泌出了一层细汗,突然间,他的左足一疼。
他低首一瞧,左足小腿上竟是趴着一只螳螂,他被螳螂的镰刀划伤了。
这螳螂出现得这般凑巧,恐怕……
他立即将火把凑近了螳螂,打算将螳螂烧了,螳螂却是迅速地钻入了他的伤口。
这螳螂分明被鬼面寄生了!
鬼面为何能寄生于螳螂身上?这鬼面委实不好对付。
他当机立断地将小腿上的一大片皮肉割了下来,继而从皮肉中抓出了螳螂,终是成功地将螳螂烧死了。
鬼面的气息已然消失殆尽了,但这鬼面既狡猾且强大,指不定能隐藏自己的气息。
由于他判断不了鬼面是与螳螂一并被他烧死了,还是已逃跑了,他当然不敢放松。
他细细勘察着周遭的墙面,少时,他发现左侧的墙面出现了一个黑点。
这黑点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用火把靠近了黑点,弹指间,黑点长成了足有十人高的鬼面。
鬼面长着血盆大口,急欲将这碍事的狐妖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