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你不必挂心。”宋若翡含笑道,“我不过是有些累了。”
楚儿知晓宋若翡定然没能找到失踪的虞念卿,不敢问具体情况,只道:“那虞夫人便快些去歇息罢。”
宋若翡颔了颔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这三个月他餐风饮露,不得好眠,方要躺下,顿觉自己身上脏得很,于是命小厮送了浴水来。
然后,他放下红糖糕,剥净衣衫,沐浴去了。
沐浴罢,他细细检查着红糖糕的肉垫,见红糖糕已好透了,柔声道:“下次勿要再走那样多的路了。”
说罢,他实在没气力了,躺下了身去,拥着红糖糕,阖上了双目。
堪堪阖上双目,他脑中便被虞念卿挤满了:许虞念卿早已是一副白骨了,而他却只能任由虞念卿漂泊在外,无法将其入土为安;许虞念卿性命垂危,生怕他伤心,不愿露面;许虞念卿一切安好,只是不想见到他,所以躲起来了。
自责、担忧、难过等种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处,害得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肉都难以安宁。
长期的心力交瘁终是击败了胡思乱想,令他睡了过去,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噩梦将他淹没了。
虞念卿倏然瞧见宋若翡泪流不止,以小舌头去舔宋若翡的泪水,却怎么都舔不干净。
他口中一片苦涩,暗道:若翡,我又害你受苦了,对不住。
第二日,宋若翡的意识一回笼,忽觉面上甚是难受,抬手一摸,才知是泪水。
他叹了口气,坐起身来,方要下床榻,枕于他臂弯中的红糖糕旋即扑入了他怀中。
他抚摸着红糖糕柔软的皮毛道:“红糖糕,你喜欢我么?”
若翡,我喜欢你。
虞念卿用自己的左前爪抱住了宋若翡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