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卿被剑柄重重地击中了心口,立即喷出了一口血来。
宋若翡扶住连连后退的虞念卿,柔声道:“莫怕。”
话音未及落地,他已松开了虞念卿,奔至吞口面前。
吞口怒目而视,磨着爪子,寻找着眼前这生人的破绽。
而宋若翡亦在寻找吞口的破绽,关于吞口,他曾在书中看到过,可用于镇宅,亦可用于镇墓,一般而言,吞口该当口中衔剑,而这吞口十之八/九将剑吞了进去,这便是适才虞念卿的剑只进了五寸便无法再进的缘由。
是以,要对这吞口造成致命的伤害,不可从口下手,砍脑袋亦有重重困难,那么便只能是打断其脊椎了。
但这吞口已然被虞念卿贯穿了心脏,却似乎全无影响,打断脊椎当真可行?
他苦思间,吞口向着他的左足咬去。
他不慎被吞口剜下了一小块肉,与大片的下裳,幸而闪躲及时,并不致命。
吞口将自己口中的衣料子吐了出来,乘胜追击,又去咬对方的右足。
宋若翡已有了防备,没让吞口得逞,反而趁机将剑尖送入了吞口的脊椎。
吞口挣脱了对方的剑尖,瞬间变成人身,右手探入口中,取出了一把剑来。
这剑看起来颇为寻常,但吞口一挥剑,明明宋若翡与吞口隔着一丈距离,宋若翡的鬓发却是被削落了一缕。
宋若翡眼见鬓发坠落,镇定自若。
他对敌经验不足,身处险境自然不可能当真镇定自若,他这镇定自若是做与虞念卿看的。
虞念卿心口发疼,用右手捂住了嘴巴,欲要催动内息,保护宋若翡,竟是又吐出了血来。
由于宋若翡眼尾的余光正往他身上扫,他快速地擦干了嘴巴,若无其事地冲着宋若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