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翡放下桃枝,语重心长地道:“双方交手一时不慎,便有性命之忧,最忌讳走神。念卿,切记。”
“知错了。”虞念卿颓然地垂下了首。
宋若翡摸了摸虞念卿的发顶,柔声道:“因为对手是的缘故,你才掉以轻心的罢?”
虞念卿心虚地不敢承认。
宋若翡将虞念卿手中的剑取了出来,送入剑鞘,才对虞念卿道:“歇息一会儿罢,有话要同你说。”
“嗯。”虞念卿颔了颔首,乖巧地随宋若翡去八角亭坐下了。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但今日阳光普照,即使八角亭四面来风,亦不会觉得寒冷。
宋若翡将己适才所闻讲了,问虞念卿:“念卿,你认为们是否该去向田神医求医?”
虞念卿有理有据地道:“记得田家庄离郓县不远,一日便能来回,倘使田神医真有那般本事,们便不必去渡佛山了,你曾说过若不好好修炼,们可能会没命下渡佛山,渡佛山凶险至极,们为何不试试去向田神医求医?”
“念卿所言极是,这便令新雪去田家庄,先排上队,待轮到们了,们再出发去田家庄。”宋若翡正欲扬声令一旁的小厮将李新雪唤来,却被虞念卿扣住了手腕子。
虞念卿不满地道:“狐媚子,你是否与李新雪太过亲近了些?”
宋若翡正色道:“你且放心,对新雪并无绮念。”
虞念卿注视着宋若翡的双目,良久才道:“好罢,信你。”
宋若翡认真地道:“你若是不喜新雪,便改令新雪去管铺子,不让新雪再出现在府中了。”
于他而言,虞念卿的意愿才是最为重要的。
“不必了。”虞念卿不喜李新雪,不喜花想容,花想容已被宋若翡打发走了,但宋若翡似乎未曾想过将李新雪打发走。
李新雪之前做扫除,虽算不上一尘不染,但也尽心尽力,从不偷懒。
前阵子,宋若翡有意培养李新雪,几乎日日都要带着李新雪出门,让他不痛快了。
可宋若翡这样问他,他若是直言李新雪碍眼,不是显得己小鸡肚肠么?毕竟李新雪从未做错过甚么,还没了一只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