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们听不见他适才的呼救?
难道他们被芙蓉收买了?
难道程桐其实想弄死他?
但他不该是诱饵么?
程桐倘使纵容独子与芙蓉弄死他,如何引出据说已变成了苍狴的香韵?
刘少爷对捕快们道:“我阿爹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老毛病又犯了,疼得厉害,我得带阿爹去医馆,请大夫针灸,劳两位大人随我们同去罢。”
刘举人听刘少爷这么说,不放心地补充道:“这府中的所有捕快全数随我们同去罢。”
刘少爷与芙蓉无一反对。
刘举人暗道:总不可能所有的捕快都被芙蓉收买了罢?
一盏茶后,马车停在了医馆前,刘少爷背着刘举人下了马车,进了医馆。
刘举人以为捕快们会立即跟上来,左等右等却不见一名捕快,且这医馆当中竟没有一位大夫。
芙蓉伸手覆上了刘举人皱纹遍布的面颊:“他们已被我们甩掉了,不会来了,别等了。莫怕,我会好好医治你这老不死的。”
刘举人的一双手腕子,一双足踝俱被芙蓉折断了,他反抗不得,只能抓住最后的希望,对刘少爷道:“儿啊,你听听芙蓉这说的是甚么话。”
刘少爷含笑道:“说的当然是与你的行径甚是般配的话。”
刘举人听得刘少爷这样说,震惊地道:“你真要与芙蓉合谋弑父?”
“啊,我忘记同你说了,我并非你儿子,你儿子他……”待吊足了刘举人的胃口,“刘少爷”舔了舔唇瓣,“他被我吃掉了,就在不久前。”
“吃掉了?”刘举人全然不信,“儿啊,你可莫要同阿爹开玩笑,阿爹年纪大了,受不起刺激。”
“先扒光衣裳,再剥下头皮,在头顶心敲一个洞,吸食脑髓,我还客气地往他口中喂了一口脑髓,没想到,他不识好歹,吐了出来,脑髓多好吃呀,尤其是像你们父子这样丧尽天良之人的脑髓。”见刘举人面无人色,“刘少爷”满意地继续道,“我怕他死得太快,吸食了不多的脑髓后,从双脚开始吃,一点一点吃到腰身后,挖出了他的肝、脾、肺,最后是心。”
他满目嫌恶地道:“刘少爷年纪大了些,内脏不够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