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翡指了指虞念卿的双足:“你确定你能走?”
虞念卿吹牛道:“当然能,虞大公子我无所不能。”
宋若翡不信:“乖些,别逞强。”
“我又不是你,才不爱逞强,放我下来。”虞念卿不断挣扎着,挣扎间,他才发现自己的前襟早已沾上猩红了,自然是从宋若翡的后背沁出来的血液。
“好罢。”宋若翡将虞念卿放下,由着虞念卿走了两步。
虞念卿顿时满头是汗,疼得钻心,但神色还算镇定。
宋若翡提议道:“由我抱你罢。”
虞念卿曾被宋若翡抱过,便是被宋若翡逼着坠入望晴崖那回。
他确实走不动了,不得不应承道:“我便屈尊降贵地容你抱罢。”
宋若翡当即将虞念卿打横抱起,虞念卿的双手不知所措,倘若垂下来,像极了死尸;倘若放在胸口,则像极了生怕被采花贼侵/犯的姑娘家。
一般来说,他既然被宋若翡打横抱着,理当勾住宋若翡的脖颈才对。
他正踟蹰着,堪堪下定决心,方要伸手,却见到了虞府的牌匾——虞府到了。
宋若翡将虞念卿抱上床榻,继而剥去虞念卿的靴子、足衣,将虞念卿的双足彻底地露了出来。
幸而这双足只足踝有伤。
他花费了不少功夫为虞念卿止血、清创、包扎,先是重伤的足踝,再是轻伤的脖颈。
期间,虞念卿乖乖巧巧的,一声不吭。
他一抬眼,才发现虞念卿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