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翡既已嫁人,且诞下了虞念卿,自然不是宋姑娘了,而是虞夫人。
宋若翡手指一点,被钉在主子上头的李盼娣便重获自由了,双耳的听力亦随之恢复了。
他这才答道:“我无事。”
李盼娣一面活动着手脚,一面问宋若翡:“适才虞夫人与村民们的谈话中,可有谈及甚么我不能听的?”
宋若翡摇首道:“从头至尾都没有谈及你与你的家人们。”
李盼娣又问道:“你有何打算?”
宋若翡答道:“走一步算一步罢。”
话音落地,他反过来问李盼娣:“你对那怪物有甚么看法?”
李盼娣理所当然地道:“我此前从未见过那怪物,我离开李家村多年,能对那怪物有甚么看法?”
宋若翡接着问道:“你认为那怪物为何独独攻击李家村?”
李盼娣猜测道:“可能是巧合,可能与李家村的甚么人结下了梁子,不过那怪物是否有智力,尚不可知。”
“你所言不差。”宋若翡坐下身去,双足盘坐,阖目调息。
李盼娣不死心,又想逃,顺利地踏出了破庙,却是被那妇人劝住了。
一炷香后,宋若翡调息罢,拿起水壶饮了一口溪水。
溪水是虞念卿打的,他身上的披风是虞念卿的,低首一嗅,满是虞念卿的气息。
虞念卿那孩子分明不在左近,却好似从未离开过。
他定了定神,为那老妪将下颌安上了。
老妪前后左右淌满了涎水,刚刚安上下颌,便不安分地要咬宋若翡的手。
宋若翡收回手,在老妪一丈开外坐下,细心地观察着老妪,时不时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