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小念卿委实多疑。”宋若翡一把将虞念卿抱入了怀中,问道,“我是不是浑身发凉?”
此处分明是暖阁,底下置有火龙,这宋若翡却凉得好似堪堪被人从刺骨的河水中打捞上来。
“定是由于你作恶多端,上苍才会惩罚你体质偏寒,教你不得好过。”虞念卿口中如是说着,却并未将宋若翡推开。
宋若翡笑吟吟地道:“被念卿料中了。”
虞念卿显然是纯阳之躯,从他身上渡过来的体温教宋若翡舒服了许多。
不过抱着虞念卿不放并不合适,虞念卿已一十又四,更何况他并非虞念卿的生母,他正要抬手将虞念卿推开,虞念卿居然环住了他的腰身,于他耳畔道:“我便大方地容许你这狐媚子抱我一会儿罢。”
“小念卿好生大方。”宋若翡接受了虞念卿的善意,放松了身体,将下颌抵于虞念卿左肩上头。
虞念卿聆听着宋若翡的吐息,脑中莫名其妙地闪现出了一个成语——耳鬓厮磨。
宋若翡柔声道:“念卿,你的身体其实尚未好透,留有隐患,惟有服用渡佛草方能根治,渡佛草长于渡佛山,渡佛山乃是凶险之地,你可愿意与娘亲同去?”
以免虞念卿认为他在编造谎言,他又赶忙补充道:“我不过是转述了姜公子的话,你假若不信,可向他求证。”
怪不得我的心口有时候会隐隐作痛。
却原来是尚未好透。
虞念卿收起思绪,发问道:“何时启程?”
“年后罢,启程前,娘亲希望念卿能随娘亲学习一套功法,不然,我们怕是没命下渡佛山。”宋若翡本打算待自己将功法融会贯通后,独自一人去渡佛山,但他害怕自己侥幸得到了渡佛草后,重伤身亡,无法将渡佛草送回来。
故而,他改了主意,决定由自己断后,掩护虞念卿下山。
“功法?”虞念卿不懂宋若翡口中的功法究竟是甚么。
宋若翡稍稍直起身来,手指一点,不远处放着的纸人竟是诡异地冲着虞念卿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