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婵看着姬星梧稳稳端着碗的那只手,觉得他是不是脑子哪里有点问题,他用碗煮了一碗甜水,现在端着碗说碗不烫?
当然,也可能是他用另外的碗烧的,毕竟这个碗碗底好像没有被烧成黑色。但是这个也很烫很烫了吧。
勺子递到了唇边,明婵就就着喝了一口。
糖水甜甜的,味道正好。小腹的抽痛似乎也被这嘴里的甜味冲淡了些,叫她没那么难受了。
就这样,姬星梧一勺一勺将一碗甜水喂的见了底,这才放下碗来。
明婵就伸手去扒他手指,姬星梧双眸含笑,伸了手让她瞧。
果然,那不大的手已经被烫的通红了。
“你是不是傻?”明婵推开他,催促,“你自个儿去河边拿冷水冲一冲吧,回头起了泡,我可没有药。”
“嗯,好。”
姬星梧就拿了碗,很是乖顺的就掀了帘子,下了马车。
明婵捂着肚子看着他小小的身形就这样拿着碗跳下了马车,不由微微的叹了口气。心里有种有些酸甜的异样感在蔓延,就是那种眼瞧着自己家的熊孩子终于长大了那种感受。
就冲他今日这么乖,她也得将他好生照顾着送到漳州。
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子,明婵想着这些银子应当够她撑到珮郡,但是从珮郡离开,不知道能不能有够他们顺利到漳州的银子。
兵符还塞在靴子里,硌着这几天,她倒是都习惯了。
说来也真是惨,明明是带着兵符去投奔人。这穷困潦倒的,跟逃难的乞丐似的,一个字惨。
身下一片黏腻,明婵突然想到,她可以把备用的里衣拆了,扯成长步条,当成月事带来用。
刚打开包袱,一团白布就跳了出来,那是祭祀用的。明婵还想着回头扮男装,可以用来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