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不知道硅肺几乎是无药可治的只能采用保守治疗的方法所谓保守治疗对于他来说就是在等死。后来他知道了他想不通总想找人要个说法家里人曾经也找过很多人这一次又找到了我以为我是上面来视察的领导。
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很平静似乎对于生死已经没有办法去选择所以也没有什么害怕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充满希望希望我能给他一个说法给他家里一个交代。我只能安慰他把我身上的钱都留给他女人并且答应他一定要给他一个交待虽然我知道我做不到但是对这样一个人却没办法拒绝。
宋教授的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说话风君子突然问道:“他还没死宋教授怎么说自己躲的是不干净的东西呢?”
宋教授叹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转述:
是的当时他还活着我走的时候他很高兴终于上面有人肯听他诉说自己的事情了他也相信会有人给他家人一个交待的虽然我自己心里知道我还没这个能力。看当时这个人的情景他也挨不了多久了。
接下来的事情生在我从光州回滨海的第一天晚上我洗完澡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好像有敲门的声音我起身开门却什么人也没看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回去接着睡。但是刚躺下就又听见有敲门声我再去开门门外仍然什么人也没有我以为有什么人恶作剧出门找了半天也没现什么人影。我再回去接着睡的时候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我注意仔细听门外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果然又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我几乎是冲过去开的门但是什么也没看见。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当时却非常害怕我对着空气大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时候我似乎听见了一个声音――咳嗽的声音这个咳嗽声就像从一个空洞的风箱里出来的还带着一种摩擦的噪音我突然想起来我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种声音。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是他来了这么说他已经死了他死后仍然不甘心不惜千里迢迢的通过某种方式找到我或者说通过某种方式给我一种感应希望我不要忘记他的事情。
这就是我第二天为什么要搬到风君子那里去住的原因不仅仅是害怕而且是因为惭愧而不敢面对。我能做的其实就是我给建江市的那份报告我的报告那么写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受了这件事的影响。我也没有办法用别的方式去帮他但是至少我不敢再去建江招摇也不太愿意去当文化公司的董事。
宋教授的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听得一片沉默风君子现周颂的脸色居然比秦无衣还要难看而秦无衣似乎并没有周颂那么害怕。秦无衣问宋教授:“宋教授不会是为了拒绝我而编了这么个故事吧”语气却非常缓和。
宋教授拿出纸和笔写下几行字递给秦无衣道:“这就是那个人的姓名和住址你可以回去调查一下看我是不是撒谎。”
秦无衣似乎有点不太情愿的接了过去抬头看着宋教授幽幽的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会答应我的邀请了难道这就叫人各有志吗?”
宋教授略显尴尬答道:“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不牵涉到其它的事情我们仍然是很好的朋友呀。”
秦无衣叹了一口气问:“宋教授要我回去怎么和领导交待?”
风君子又说话了:“我教你一个最简单的办法你什么都不要交待就把宋教授刚才讲的这个故事原封不动的汇报给领导听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们领导又不是要你来绑架老宋的。”
宋教授也许是为了缓和一下刚才压抑的气氛指着周颂对秦无衣开玩笑说:“你可以把周老板带回去他也可以做投资人嘛周老板对地皮是很感兴趣的你没有请到我但是办成了招商引资的事情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周颂:“我只对住宅感兴趣高尔夫球场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