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难道不是默认要坚守当初的约定吗?”仲钦艰难忍住喉咙里的胀痛,声音却仍然有些哽咽,“我做错什么了?”
崔正谦瞬间后悔刚才的重话,回身想哄他两句:“仲……”
“崔总,”仲钦打断他,“出戏之前我都不想看见你了……你说的每句话……都让我特别难受……”
“……”
崔正谦现在岂止是后悔,简直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巴掌。
田杰在旁边早就心疼得不行了,一直忍着没出声,还以为崔总会有什么好办法,没想到竟然是雪上加霜。
于是他当即转身把崔正谦往外面推:“就听他的吧,这段时间您就别过来刺激他了……”
崔正谦从来没这么憋屈过:“我……草!”
打发了崔总,田杰又回来拽冯琴——这位也是个狠心的主儿,还是趁早送走。
之后屋里只留下两个助理,田杰让毛启瑞去热中午的粥,又去把毛毯拿来搭在仲钦肩上,温声问:“一会儿打算做什么?看电影还是……”
“杰哥。”仲钦扯了扯毛毯,抬起头冲他露出个笑容,“你回去休息吧,从昨天到今天白天守了我一天一夜了。有毛毛在这儿,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田杰拧眉:“他管不住你……”
“你也管不住。”仲钦叹了口气,“老妈子,赶紧走吧。”
“那我去客房休息。”田杰退让道,“正好,天这么冷,我懒得两边跑。”
仲钦没再坚持,点点头说:“行,那你快去睡。”
田杰正要答应,听见毛启瑞在外边喊饭热好了,便盯着仲钦出去,陪他一块儿吃了晚饭才回房休息。
仲钦这会儿表面看起来正常,情绪却仍然保持低落,只要一安静下来,就满脑子都盘旋着施淮安在未央宫独行时唱的那首小调。
戏已经结束了,但施淮安下定决心要自行了断时的心境仍然像雾霾一样徘徊不散,仲钦明知道这是属于另一个角色的情感,却怎么也无法从中抽离。
他游魂似的从客厅荡到卧室,又从卧室荡到阳台。
毛启瑞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既不敢阻止,也不敢错眼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