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远过去开门,外面只站着田杰一个人。
“邓琪回房间拿化妆箱了。”解释完,田杰有些犹豫地问,“我……我方便进去吗?”
季舒远面无表情地堵在门口:“不太方便。”
“进来吧!”仲钦在里面喊道,“又不是没见过!”
季舒远目光危险地盯着田杰:“你见过?”
“……”田杰咽了口唾沫,“其实也不算……那会儿他才十几岁……”
“季老师,”仲钦截断田杰的话,“我杰哥是钢铁直男,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草木皆兵?”
“没事,当时是不知道他的性取向,现在知道了就应该避讳。”田杰笑笑说,“那我先回房间,你们弄好了叫我,这是早餐。”
季舒远接过早餐,点了下头,到底还是没让田杰进屋。
他关上门过来,递了个小笼包给仲钦,又把豆浆插上吸管。
“田杰从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了。”仲钦咬了一口小笼包,垂着眼解释,“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儿,他在我眼里也跟亲哥没两样。”
季舒远没什么情绪地应声:“嗯。”
“所以不用那么防着。”仲钦说,“我在这世上没几个可以信赖的人,他算一个。”
季舒远仍然只说:“嗯。”
仲钦不满地抬眼看他。
季舒远终于舍得多说几个字:“但这都不是能让他进来看见你这副模样的理由。”
“有必要吗?”仲钦又想笑,“那您还让邓琪进来呢,就不怕我是个双性恋?”
季舒远淡淡道:“但凡我会化妆,就不会让她来。”
“……”仲钦无语,“您真没救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是,自从醉酒之后,季舒远的很多表现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