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宿醉未消的缘故,仲钦今天比往常任何时刻都粘人。
事后季舒远先给他清理,然后让他自己去床上睡觉。
仲钦困得眼皮都打架了,还杵在他旁边不肯走。
季舒远只好迅速解决,再陪他一块儿过去。
先前两人情绪都不太稳定,闹得有点凶,也没察觉时间流逝,这会儿一看竟然已经十一点了。
“饿了吗?”季舒远问,“要不先吃点东西?”
仲钦摇头:“头晕,只想睡觉。”
季舒远觉得这样不行,本来昨晚就没怎么吃,便将小面包掰碎,混着牛奶强迫着喂他吃了点。
一觉睡到傍晚,仲钦总算恢复了元气,兴致勃勃地点了一顿大餐。
他俩这情况不适合大摇大摆地单独出去吃饭,而且也懒得出去。
大餐经外卖配送过来,打包费都花了一百来块。
季舒远日常生活从来没这么奢侈过,看完小票后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仲钦,认出他身上那套睡衣也是某个大牌,单价高达五位数,虽说质量确实不错,但在季舒远眼里,这价格多少带点智商税。
金丝雀就是金丝雀,即便没被人豢养,也依然足够金贵。
季舒远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贵就贵吧,也不是养不起。
毕竟他皮糙肉厚穿什么都行,仲钦和他不一样。
两人面对面坐在茶几前吃东西,季舒远留心观察着仲钦的喜好,发现放在远处的那盘大闸蟹都快冷了也没被他动过,便用筷子戳了戳,问:“不喜欢吃这个还点它干什么?”
仲钦瞟他一眼,没说话。
季舒远以为他是被折腾得太狠,现在还发脾气不想搭理自己,便也不再提。
过了会儿,他又看见小干锅里的虾也完全没动,忽然福至心灵道:“你懒得剥?”
仲钦懒洋洋戳了戳碗里的饭:“没有想让季老师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