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奉天而言,这事儿就像是个无妄之灾。
丫的自个儿只是来相亲的,搞得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似的,虽说他觉得这齐畅才是真小丑,周奉天看人很准,自然有自己的把握。
他倒是没想到陈嘉蓉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他很快也捕捉到了几条信息。
自己的母亲仿佛真的不一般。
他不动声色地等在一旁。
陈嘉蓉这话倒是让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齐畅显然没想到,陈嘉蓉也是站在周奉天那边的,隐隐透露出来的信息,更是让周奉天的背景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只是他在人情世故之中,很是熟稔,反倒是略带歉意地说道:“伯母,是我鲁莽了,只是……我也担心方敏遇人不淑,这次我确实是带着诚意来的。”
说着他从身后的朋友手里取出来了一小块古砚台。
“这是我之前偶得的一方澄泥砚,当时为某个拍卖会上所见,遂以二十万的价格拍下,幸运的是,没人竞争,还是各位大家有意割爱,我听闻方家老人在浙省颇有威望,
乃是书画名家,自古这等极品文房四宝,自然要配给合适的人选了,方才不至于明珠暗投,方老才是最好的人选。”
一旁的老者微微点头,他走到陈嘉蓉身边,笑着说:“嘉蓉,你也别和小孩儿过不去了,人家也是喜欢我们家敏敏嘛,小孩儿总归是有点莽撞的。”
齐畅显然也看得出这家中究竟是谁人主事。
笑意盈盈地把手头的砚台递了上去。
“嗯,是正宗的澄泥砚啊,小齐,你这是有心了,”老者是喜好古物的,对于这类奇珍,都如数家珍。
方家也是崛起数代了,早些年曾入清庭为官,后来代代都有才人出,方敏的爷爷不擅长经商,但靠着家族底蕴,操持文艺,也成了当地著名的书画家,直到方敏父亲下海经商,厚积薄发,创下了偌大的家业。
陈嘉蓉都没想到有这么一出,一下子僵持住了。
众人看周奉天的眼神也有点微妙,这齐畅出手就是大方,这么一见面给的礼物,便是二十万的砚台,这玩意儿还挺有价无市的。
周奉天两手空空而来,也看不出什么花样,到底是被比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