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虚呢他……”有个收藏家不由得嘲笑道。
可下一秒,他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就看到周奉天将狼毫笔提起,就好似蜻蜓点水一般,在一盆山黛色的颜料里沾染了片刻,随后已经大手泼墨挥洒了起来。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上半身微微倾斜在画布上,每画出一笔,身形掠过好似一只展翅的雄鹰。
他的画画速度极快,快到了其他人咋舌的地步。
这压根就没有带半点的思考,这画画就好似是他的肌肉反应一样,弹指挥洒,自如非常,真的就好像是已经画惯了这幅画似的。
太快了!
台下的游客不自禁地想要发出惊叹,可为了防止错过这震撼莫名的一幕,他们硬生生忍了下来。
每一笔,都落在应当去的地方,每一划,落地之处,尽是风雨之色。
很快山便是山,山如远黛。
很快僧便是僧,禅意通达。
在山间的一条阶梯蜿蜒向上,苦行僧似的老者手中持禅杖,头戴斗笠,化缘而去,也不知其所踪。
短短的十五分钟,周奉天挥洒自如,动作潇洒到了极致,把整个画卷演绎得极为完整。
他将毛笔轻轻抖动了两下,似乎形成了山涧细碎的雾气,漂洋来回,很是洒脱。
毛笔一丢,周奉天中气十足地说道:“看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