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剩脱了上衣,喝了口水说:“庆哥,我看着不是办法啊,到明天天亮,估摸着咱们都到不了山顶,要不放把火烧了得了!”
周奉天说:“那可不成,这地段和天气最容易引燃山火,我们没能力救火,还可能把道观里的人连同植物一道烧死了,
主要还没法向上头交代,这怪罪下来,村长爷爷和顾镇长那都是要倒大霉的。”
周奉天不是危言耸听,这山火形势迅猛,秋季天干物燥,哪怕是龙眠村也不可免俗,一把火下去,这藤蔓烧不烧得完不好说,这莲花峰立马就得完蛋。
山顶的众人都在上风口,这浓烟熏都能活活把这群臭道士熏死。
周奉天指挥着众人轮班往前推进。
赵虎剩说:“庆哥,我不听说有那种电锯,锯木头的格外快,我们手头也是没这玩意儿,要有这玩意儿可就好了。”
“咱们这儿没有伐木场,要了电锯也没啥大用,那玩意儿现在最大的功能就是出现在恐怖电影里。”
周奉天也在前头换班,他的力气很大,推进的速度比较惊人,只是很快,他用力一铁锹往下砸去,却不料巨大的反震力道传了过来,顿时震得他虎口一麻。
同时,周奉天身边的陈小猫也遭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他手一抖,将铁锹一翻,发现自己的铁锹上居然出现了一道豁口。
陈小猫的虎口甚至出现了两三条伤口裂纹。
“咋回事?”周奉天往前看去,把手电筒拧亮,一下子就看到前方已经出现了极为粗壮的巨型藤蔓,这些藤蔓生得不再是绿色,颜色漆黑,就像是玄铁似的。
周奉天试着用铁锹往上敲打了一下,蔓藤上只出现了一道白白的印子,压根就切不进去。
“这东西有点古怪,咋比铁块都要硬,我这力气……”陈小猫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力气很大,田间耕种的时候,也时常用铁锹开碑裂石,从没有遇到过这种离奇的状况。
其余人比他们俩还不堪,猫蛋抱着铁锹,嚷道:“哎哟我的妈啊,这什么藤条啊,硬的和茅坑里的石头似的,真的是藤条吗?我是不是眼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