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曹小凯，是曹家这一代年轻人里比较有出息的，正儿八经的央美毕业，靠着祖宗庇荫，在央美小有名气。
不过，他对画画兴趣缺缺。
早些年整了个文艺青年的范儿，到处穷游，还整了个青年旅社当老板，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平日里和那些个文艺青年谈笑风生。
睡着那些个以梦为马的文艺女青年，谈谈哲学，谈谈音乐，再谈谈美术，谈谈在中央美术学院的学生岁月，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直到曹正雄把人喊回来，让他跟在协会里做事儿。
不说别的，这协会里的事儿是真的无聊，他就一打杂的。
不仅如此，这儿还没有什么漂亮的小姑娘，有的可都是那种一看就夫妻生活不大和谐的老妇女，满脸都是暗黄的色素沉淀，这些女人冲着自个儿抛媚眼，哪怕抛瞎了眼，那都是看了人一点欲望都没有。
曹小凯这日子过得他裤裆小鸟都要长毛了。
结果，皮埃罗居然来了。
皮埃罗可是曹小凯的偶像，很少有人能让曹小凯那么佩服的。
先不说他神乎其技的笔法，与让人无比震撼的绘画能力。
更主要是皮埃罗当年有一百个漂亮的情人这事儿，让曹小凯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吾辈楷模。
本来皮埃罗访华，大家伙儿看个热闹也就过去了。
曹小凯热闹看得正激动呢。
谁想到，皮埃罗调转枪头，就对着他们曹家来了一枪。
曹小凯人都傻了！
他本能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要不是周奉天这犊子当初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