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刀口舔血啊,”浩南的中文说的挺流畅的,就是带着一口子东北的大碴子味儿,贼变扭,一听才知道丫的以前他们还有个伙计,叫狼彪,正宗黑龙江那疙瘩的,前两年出意外人没了,
浩南和他一个屋的,结果就给传染上了。
“都说一个屋里有个东北银,那满屋子都是一嘴的东北腔。”赵虎剩剥了个花生米吃着说着。
“所以我那时候很警觉啊,立马就去了小天鹅,结果发现,二爷不见了。”
浩南继续说:“不是老子说啊,就咱们在这片的人脉,就算条子都不敢动咱们,咱们是谁啊?也不想想,哥当年在金三角和人打游击的时候……”
这浩南说着说着就要跑偏,周奉天赶紧把他扯了回来。
周奉天发现浩南说的和之前他们讲的基本一致,又问了一嘴:“你们之前做的生意接触过什么人?”
“小哥,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贼啦凶险,大部分的人打过交道都会留个心眼,生面孔都不会接的,你还真别说,一个都没有,
二爷那阵子连拉屎遇上的都是这一片的,愣是没一个生人,这也是最奇怪的。”
这帮人神通广大,附近这一代应该早就找得七七八八了。
“那这里距离鬼佛洞多远?”
浩南说道:“这儿挺远的,我们这儿去鬼佛洞不能直接去,要先从那边的密林过去,翻了盖尔雪山的林子就成,以前下头有一道地下暗河,我们都能做竹排过去,
最近不是到了雨季吗?河水暴涨,就得从上头走,不然正面过去上头查的严……”
周奉天也点了点头,但想到这个季节要横跨密林,周奉天也叹了口气。
车子说话之间,已经抵达了小天鹅。
浩南还没写下车。
周奉天眼尖,居然看到两个便衣似的人物,正押着什么人出来。
周奉天一把拉住浩南小声提醒道:“有情况……”
浩南正和赵虎剩吹牛逼呢,被周奉天一拉就回了神,放眼看去,怪叫一声:“妈的,有条子!这地方不能待了!”
说着居然一拽方向盘,车轮子四个一拧,就往后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