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辛将符箓放回了怀里,“你们天吴的人神通广大,教中的几位长老,还有一些妖人,均是强横的存在,我们赤连寨之人自然知晓,但我们五寨均是敬重天吴,
其为苗疆图腾之一,但如今你们倒行逆施……”
其实对于大部分村寨的人而言,天吴教这个自数十年前就开始在十万大山里搅风搅雨的教派,也不算全是坏事。
桥辛望向面前的人,语气里多有遗憾。
从前的天吴教,从善者诸多,那时候天吴教众里大部分人都是当地的居民,为首的大祭司等人也没有那般讲究,相反的是,他们还会替当地的村寨和船坞施法,或是驱邪治病,或是祈福祷告。
彼时的云省不似如今的安宁,不仅仅有小伙的武装势力割据,打隔壁国境线偷摸进来的各类人手,鱼龙混杂,有些时候,这些人往往为了掩人耳目,甚至会对住宿的村寨痛下杀手。
像是赤连寨一流的村子,位于深山之内,极为容易成为这些响马子和土匪的目标。
但赤连寨除了年轻人自发保卫村落之外,便没有了他法。
天吴教则替当地人扫平了不少这类的组织,甚至有一次还救了处于危难之际的玄连寨。
至于桥辛年轻时候,和天吴教的几位年轻长老都打过交道。
知晓都并非恶人,他甚至与其中一人成了好友至交,两人曾入山打猎,与猛兽厮杀,算得上同生共死,结下极为深厚的情义。
故而哪怕对方咄咄逼人,他至少也给天吴教之人保留了三分颜面。
周奉天看着这客套场面委实无趣,正琢磨着也该是时候动手了,却感应到了又有一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没多久,自远处已经悠悠骑来了一架驴车,这驴车上的装饰却极为精美,其来时排场极大,左右声响连天,竟是唢呐奏乐,里头的音调难听异常,晦涩无比,仿佛是来自阴间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