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没有,周奉天只好取了一套寻常的银针,替曹正雄做了一趟针灸。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道人出现在了龙眠村口。
其中一个一身邋里邋遢的月白色道袍,脚上戴了一个缠足,踏着一双布鞋,头上随意扎了个道稽,还有两条黑布随意扎的道观,挺着个有些腐败的大肚皮。
他的腰间挂着一只黄皮葫芦,背后还有一把桃木剑,做得古色古香。
在他身边,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道士,衣服很干净,就是道袍有点不合身,洗的发白。
显然不是他自己的道袍。
“师叔,咱们下山来干嘛……师父不都说了,不准咱们下山来,要看着山上的东西吗……要是山上的东西跑出来,咱们可得全玩完了,就连天池山和莲花峰都得遭殃……”
“你师父那老古板,咱们观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守着那道沟,还有那树……人都要饿死了,咱们道观都要没了!
咱们观里的钱,那都是我在管,我还不知道咱们的情况不?咱们这叫下山化缘!结个善缘,我听说这儿的村子发展挺好的,说不定能够拉点资金……”
小道士仰起头,“师叔,师父说你成天偷偷买酒喝,道观里的钱都给你霍霍完了。”
“无量天尊,你师父那个老牛鼻子老古板,还有脸说老子,现在政府上头给咱们的补贴都要断了,我买酒那是应酬,你年纪小,不知道现在的人多世俗,没烟没酒就没得谈啊……”说话间,这一老一少已经走进了龙眠村。
“怪了,咱们这是到了哪儿了?这咋这么多金毛怪人和昆仑奴啊……”老道士挠了挠头,看着这穿着怪异的一群人,手去够背上的桃木剑。
“乖乖……这年头,妖魔鬼怪都敢当着光天化日横行了?”
他们也是赶巧,那帮子艺术家正在村子里还没走呢,这不是都聚在村子中央,交谈艺术的心得,或是吹牛哔。
这儿乌泱泱的一大片,尤其艺术家嘛,讲究的就是一个个性,还有一些搞黑暗艺术的,一个个画着烟熏浓妆,身上穿个孔,打个耳钉舌钉的。
估摸着和古时候故事里描述的妖怪比起来,这些个艺术家更像是妖精,也甭怪这些道士把这些犊子认错了。
“师叔,咋整啊,我们要除魔卫道不?”这小牛鼻子那叫一个兴奋,自打五六年前给师父拐上山,这成日里不是吃斋念经,就是扫地刷碗,这压根就没什么斩妖除魔的快感,这日子都过得都要淡出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