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细细一想,这事还真不是什么坏事,他们家酿酒也是有点年头了,自己的儿子看似老实,实际上心里也够野,这酿酒的法子还真没法传下去,找着这么个机会,把酒坊办起来,说不好,这儿子也能继承这门手艺。
他沉默了片刻,一咬牙说:“成,你小子尽给我下套。”
周奉天连忙说:“三叔公打小看我长大的,这我哪敢啊!还有个事儿……”
周奉天把待会儿准备搞杀猪宴的事儿说了一趟。
三叔公没好气地说:“都承了你这份情了,给你们做桌杀猪菜也不算啥了,你们先去把猪肉准备好,我收拾些家伙就来,得要大灶啊,小孟那个玩意儿,现在都用上煤气灶了,那火哪能烧肉啊,晦气。”
周奉天知道这三叔公很讲究,应了一声,骑着单车就往白家去。
刚到白李家的,就看到猫蛋和赵虎剩这俩孙子揪着一头小白猪的耳朵正在往外拽,这猪长得膘肥体壮的,个头不小,足足得有个两百来斤的模样。
一副倔强的模样。
这猫蛋和赵虎剩俩人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倒像是俩闯空门的偷猪贼。
尤其包包和那只小狗在后头给这俩人加油鼓劲,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庆哥,哎!庆哥快来帮把手,这死猪咋这么重啊!”赵虎剩见了周奉天就像是见了救星似的。
冷不丁,还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白李焦急地怒吼声:“赵虎剩,猫蛋你们俩孙子给我站住!你们丫的,咋偷俺们家的猪啊!你们给我站住!”
赵虎剩回过头,油里油气地说:“你那只眼儿看到是你家的猪了,这猪屁股上,写了你白李的名字不成啊……”
赵虎剩那叫一个得意,脑袋撅得就像是只骄傲的公鸡,可谁曾想,他张大步子往外一迈,脚就踩在一坨猪粪上,打了个滑,硬生生来了个劈叉。
三百多斤的猪一下子砸在他的刚刚才康复的一条腿上。
周奉天都能听到一声清脆的折断声音。
“哎哟我的妈,痛死爸爸了,咋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