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的瞳孔猛地一缩，好似丢了魂一般，说不出话来。
一个死字，直接触碰到他的内心深处。
此时，一名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搀扶住老者，“爹，赶紧逃吧，这书生脑子不清醒，不用理他。”
很快，茶舍再度恢复了死寂。
孟君坐在那里许久，脑子轰轰鸣叫，反复的响彻着老者刚刚的话语。
他一路走来，见识了太多太多风景，可谓是看过来世间百态。
有繁华之城，也有破落之地，见过极善之人，也遇到过穷凶恶妖，每次，都会有新的感悟，并且，自己领悟的天地至理会让人明悟和敬佩。
他自认为对天地之中的道体悟得很完整了，已经可以将道传遍整个修仙界，让众生脱离苦海，得到精神层面的超脱。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闭上了眼睛，李念凡的话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回旋。
“天道有轮回，长生之道不可为。”
“日升月落，生老病死，这本就是天地间的规律，你连真实的世界都不了解，怎么能追求自己的道？”
就算是《西游记》中，菩提老祖开头也说了，这世上根本没有长生之道。
难道……真的就不存在长生之道吗？
自己追求的道……错了？
他看着外面慌乱逃窜的人流，眼神越发的迷离。
传道，传道！
那老者说得没错，自己传的这些道有什么用？
时间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