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
骆与时觉得自己的思维好像冻住了,什么都无法思考,触觉却又变得迅捷而灵敏,能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细微变化。
现在明明还是很冷的天,他穿着羽绒服,陆曜还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在太阳晒不进来的这个角落里,他的手心却都有了潮意,甚至觉得自己热到快要被烤干了。
灼热的来源不是阳光,是陆曜凑近来后洒在他脸上的温热的呼吸,热气拂在脸上微微有些痒,但因为正对上陆曜那双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骆与时发现自己竟然不舍得移动上半分,任由对方的呼吸拂过脸颊。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但爱同样也是。
短短的一瞬间,感情压过理智替骆与时做出了决定,甚至在他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身体就不自觉地点下了头。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能再反悔。”
陆曜语气难掩高兴,露出心思得逞又让人无可奈何的笑来。似是怕自己得意太过惹得骆与时反悔,他收敛了表情,又软着声音讨好一样喊了声“哥哥”。
他算是发现了,骆与时对这种带有年长意味的称呼格外敏感,一被这么叫心就会不自觉地软下来。
果然,骆与时闻言只是瞪了他一眼,这就算是无奈地答应了。
“不过说好了,你不许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太明显。”
他对被人调侃围观具有强烈的恐惧。
“好,我答应你。”
陆曜见好就收,没有再挑战对方的底线,不等骆与时说就主动顺坡而下乖乖放开了一直擒着的两只手腕,老实地站在一边。
骆与时揉了揉手腕,眉间微蹙,不知是年轻人火气旺还是情绪太过激动,两人皮肤相接的地方竟然都带了潮意。
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他抬眼看过去,只见陆曜老实巴交地维持着递纸的动作,不仅没有主动上手帮他擦拭,连眼睛都老实得没有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现在倒开始装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