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年前一直到正月十五,陆曜的日程竟然全排满了,连大年三十和初一初二这种日子都不带休息的。
骆与时忍不住问,这么多工作真的不会耽误过年吗?
可话刚发出去,他就后悔了。
过年这样团圆的节日,对陆曜来说和平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呢。
陆曜在北山村时曾简单地向他讲过他的家庭,陆曜的父母离婚后都各自成了家,不管哪边都没有陆曜的位置。
就算有谁发来了邀请,陆曜过去能做什么?旁观对方的幸福一家,感受血缘上的亲人对自己的疏离和尴尬吗?
骆与时忽然想起1月16日晚上他在家看的陆曜生日会直播。
那天现场一共去了将近三千人,直播间更是有着几千万的热度。
这么多人齐齐为陆曜庆祝生日,他们和陆曜的距离有的隔了几米、十几米、几十米,有的则是隔了一个镜头和一个屏幕。
可不论是谁,都无法走到陆曜的跟前。
陆曜就坐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警戒线到他的位置短短数米便如一道谁也无法越过的银河。
他是被警戒线保护着的,也是被圈起来的,就像是展览柜里放着的宝石,孤独又璀璨。
骆与时忽然就很想穿过屏幕去抱抱他。
……
到了大年初三这天,骆与时带着家里阿姨包好的饺子和几样小菜去医院找兄嫂过年。
柳晴柔的月子就在医院的月子中心坐,骆和光从第一天起就在病房里守着,这几天公司放了假,他更是全天24小时陪床。
所以今年,他们一家人的年夜饭被搬到了柳晴柔的坐月子的病房里。
吃完饺子,骆与时陪兄嫂聊了会儿天,便很有眼色地士动提出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