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缘故,骆与时这觉睡得格外沉。
他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阳光透过没关严的窗帘缝隙斜斜一束照在床上,透过那条缝看阳光照进来的角度,太阳应该已经升得很高了。
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
骆与时身体骤然紧绷,猛地坐起来扫了眼屋子锁定声音来源——韩清正背对着床蹲在地上收拾行李,旁边已经有一个收纳整理好被合上的行李箱,看来收拾不止小一会儿了。
他松了口气,靠回枕头上,笑着揉揉眉心:果然是喝了酒睡得沉么,韩清进屋收拾半天了他都没醒过来。
韩清听到声响扭头看了看,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冲了杯蜂蜜水递过来:“骆哥醒啦?头疼吗?”
“不疼,谢谢。”骆与时接过杯子小抿一口试试温度,仰头喝完,将杯子还给韩清。
他问:“几点了?”
“十点半。”韩清说。
他们定的航班在下午三点,从酒店赶到机场用不了20分钟,而行李大半都被韩清打包好了,简单收拾下就能出发,所以剩下的时间还很多。
骆与时闻言又懒洋洋地躺回去,翻了个身:“诶,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是陆老师和他的助理送你回来的。”韩清一拍脑门,“对了,陆老师快九点的时候来过一次,他们要赶上午的飞机,本来是找你告别的,但见你没醒就没让我叫你,说让你好好睡。”
“骆哥你看看手机,他应该给你发消息了。”
“嗯,我看看。”
骆与时摸出手机,果然在通知栏发现了陆曜发来的微信,他立马回过去,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复。
估计是已经登机了。
骆与时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字里行间透着的热闹和现如今无人回复的消息成了对比,引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