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声能被写出来,那此时骆与时的脑门上大概就印的有大大的两个字——“尴尬”。
迷迷糊糊地被人抱着就算了,偏偏这么一串堪称惊心动魄的经历下来,入戏再深的人也要被吓得出戏,更何况骆与时只是念了段台词,陷得还不够深,这会儿脑子早就清醒得不能再醒。
可与此同时,经历刺激时刻后生理上的不适反应也开始出现,他的腿脚发软,胳膊也使不出来力气,整个身子都不受大脑使唤。无法主动从这个被抱的姿势挣脱出来。
他想出声让陆曜放开他,又在开口前犹豫不决。
这样是不是有点矫情?不就抱了一下,他这么急着把人推开,会不是寒了奋不顾身来接他的陆曜的心。
选择困难的骆与时现在只想假装掉线。
好在陆曜是个不喜欢纠结的行动派,把人稳住几秒后就半拎半架着把骆与时“抬”到了座位上,替骆与时解开了这道难题。
突如其来的位移让骆与时晃了下神,在心里感叹了声“卧槽”。
作为才拍过动作片的演员,骆与时的身材只是看着略有些清瘦,衣服底下的肌肉都是实打实的,体重绝对算不上轻。陆曜身上也没有大块大块夸张的肌肉,居然就这么把他抬起来了?
骆与时感觉自己再次受到了冲击,说“谢谢”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恍惚,陆曜以为他是哪里磕到了,表情关切地半蹲在地上问他有没有事。
陆曜因为是爱豆出身经常跳舞,习惯了磕磕碰碰,对处理这种事也是驾轻就熟,当即就主动说帮着按一按,骆与时拉了他几次都没能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没事。”陆曜说,“正好后天的戏里有一段类似的情节,我就当是提前对戏了。”态度十分坚持。
骆与时感觉自己像是提前体会了把七老八十需要人伺候的感觉,,被陆曜照顾得十分全乎,还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按压在他紧绷的小腿肌肉上,麻麻的。
大脑不自觉顺着陆曜的话翻找起他提到的那段剧情。
那同样是个晚上,烛火如豆,景晏蹲在地上给慕清按腿。就在白天,几个人合伙欺负陆曜,引来一匹见人就撞的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