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父亲永远不会知道了。
他母亲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是看着季长澜成家,哪怕失忆后忘了很多事,也依旧不忘这件事。
季长澜五年前的婚事就是他母亲一手操办的。
这两年他母亲病情反复的时候,经常会问他:“阿凌婚事如何了?他怎么不同夕云一起来?”
可是季长澜怎么可能和蒋夕云一起来呢?
哪怕他调动朝中各方势力对季长澜施压,软硬兼施的去侯府求,季长澜也从未松口过。
他心里清楚,季长澜在等那个女孩儿。
绝望又固执的等,一天又一天,他甚至以为季长澜会这么一直等到死。
可是半年前的一个雨夜后,季长澜不知何故,忽然同意了国公府的婚事。
也是从那之后,季长澜行事变得越来越狠绝无情,朝堂上的官员无论职位大小,只要是当初被他父亲派去过岭南的那些人,全都被他一个不剩的杀了,他也未曾给自己留任何后路。
就好像一个走到绝路的疯子,不为权势金钱,只是为了拖着那些人一起下地狱。
他自然也不会去探究季长澜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甚至可以帮季长澜一起处理他父亲的旧部。
他要的只是季长澜成婚。
包括蒋夕云遇刺一事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他也明白季长澜心里清楚的很,好在季长澜并未拒绝。
他本来可以安心的,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又重新出现了,无论是性格还是模样,都和五年前如出一辙。
只不过季长澜如今还不能确定她的身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