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飞廉三字,捕梦与镇魂不由得对视一眼。
捕梦叹了口气,以命令的口吻对云从低声说道:“尽量设法让这些孩子呆在你的身边,不要让他们分散开,也不要让他们回客舱去,那里很危险。”
云从稍稍一愣,随即点头表示明白。
镇魂与捕梦穿过连接主甲板与咖啡厅的强化玻璃自动门,回头望了望那些欢笑的孩子。
“1400名快乐的小朋友。”捕梦说。
“还有一艘价值三亿九千五百万美元的随时可能沉没的船,由我们承保。”镇魂发出痛苦的□□。
捕梦侧过身子,镇魂知道他是在躲闪那些看不见的灰色影子。
“你喜欢埃塞俄比亚的天气吗?”他说。
她从工装裤袋里摸出银酒壶,小呷一口雄黄酒。“我想我得换SPF指数50以上的防晒霜。”
他们已经走进船内的大厅,镇魂四下张望之后,指向某条宽阔得如同道路一般的枫木地板走廊,它通往船尾。“蒲二在那里,我开始感觉到他的气息了,不过很微弱。”
捕梦看着走廊一侧的指示牌:“那里是美容院和芬兰浴中心。”
“不,那里。”镇魂指向五十米外的走廊尽头,食指又向下一顿,“下面。”
“那是轮机控制室。我告诉过你那个轮机长不是善类。”捕梦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一面脱下昂贵的西装外衣,解开领带和衬衫领扣。“我跟他握手时读到了他的回忆碎片,满是血腥。”
镇魂跟在后面,不自在地扯着连身工装裤的吊带。“你早说嘛。”
“我说过不止一次。”捕梦在走廊尽头一扇贴有“游客止步”字样的白色铁门前停下,试着转动把手,而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嘿,这儿不开放参观。”一个黑人船员说着带有殖民地法语腔调的英文从转椅上站了起来,另两个也转回身来狐疑地看着镇魂与捕梦。
捕梦张开右手,啪地一声,一道漂亮的金链从他的手指间垂落下来。“喔,你看,我的怀表好像停了。”他说着,一面轻轻摇晃着那只怀表,好像要炫耀它的巴洛克式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