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香薰室,王文远仰躺在木塌上,双眼紧闭,看不出是不是在睡觉。庄不禁有点佩服王文远了,如果他真的清醒的话,在这样环境中呆了四天还没发疯,定是个毅力超常的怪物。
黄鹤下身体轻声说:“小王,我是黄海,来看你了。”
王文远缓缓挣开眼,看看庄,又看看黄海,咧开嘴哭了:“黄处,我不想死。”
黄骇住王文远,轻轻拍着他说:“死不了,有我在,有‘神医李想’替你治,你死不了。”
王文远伏在黄海怀里“呜呜”哭着,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见到母亲一般,哭的一塌糊涂。
庄回退一步,仔细观察着,不禁有些恍惚。
也许,自己把王文远看得太高明了。
王文远想要抱住黄海,可是他身上还有束缚带;他挣了几下没效果,歇斯底里地叫喊着:“黄处,带我走,让他们放开我,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是疯子!”
望海医院的一号香薰室虽然是是所有香薰室中最大的,却也只有二十八平方。来享受香薰疗养是一回事,被束缚带捆住手脚呆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面三天,就是另一回事了;那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况且,以王文远的智商,肯定能从那些不断进出的医生们严肃的表情上看出,他身上的中的毒一定很麻烦。
他如今就是一块摊开在庄面前的Ru,任人宰割□文远自以为很了解庄是个什么样的人,本还以为身上的伤病只要到了医院就能很快治好,完全没想到那些专家们研究了三天,竟然连个治疗方案都没有拿出来。
在死亡面前,没有谁能长时间的保持平稳的心态,三天已经很不错了□文远远没有预先估计的那般坚强!见到黄海的瞬间,崩溃了。
“李先生,你能治好他,是吗?”黄海使个颜色,拍着王文远问。
庄唇边浮起笑纹;“当然,只要他配合治疗。”
王文远抬头看向庄,虚弱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精明与倔强;这一刻,他根本不像是个把庄当成对手∧要揭穿“神医李想”面具的警官,那眼神,更像一个无辜的孩子。
“可以放开他吗?”黄海摸着束缚带问。
“你是不是疯子,我说的不算¨歉,我无权放开你。”庄看着王文远;“除非他能证明一件事。”
“证明什么?”
“除非他能证明,之前的一切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