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哈哈大笑;“柳大姐,我没什么。苏小姐可能家里有事,她的家在上海。马上就是正月十五,瞧,月亮快圆了。”他也看到叶儿离开,正在享受心痛的快感。
“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柳伊兰银牙紧咬,拿出手机;“萧萧,你去送一下苏小姐,我让两个姐们跟着你们。一定注意安全。”
“大姐,她不会有危险。这里是上海,是中国法制最健全的地方,没谁敢公然对一个女警官下手。”
申宗玄先生的接待工作,还是由宋中仞和宋巧晴负责,他们如今正在外面沙发上候着。叶儿突然离开,祝童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说什么呢?
柳伊兰看出祝童已经微有醉意,恼怒的捏住他的手;“祝童,如果你连这点挫折都经受不住,还不如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一点红线刺入指尖,随之,在他体内蔓延开丝丝暖流。
祝童闭上眼感受着,享受着,眼角渗出点点水光;“大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跳下去,也许不错。”
柳伊兰慌了,急忙拍开他刚被自己封闭的穴脉:“别傻了,我开玩笑呢?”她在想蓝夫人的话:短暂的堕落能换来醒悟,消沉,能把一个活人变成活死人。
在一小时之前她还没完全理解这段话的意思,以为是蓝夫人太偏心。现在看来,蓝夫人对祝童的判断还是有道理的;不把这一对冤家拆开,祝童也许真就这么消沉下去了。
“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还能如何?”祝童回头看一眼小客厅内的人们;“他们看到的是个假人,我根本就不是我。”
朵花结束了自己的演唱时间,端着两杯酒走来,柳伊兰低声说:“去喝酒,去泡**吧。你以前不就是那样的吗?莫怪我没提醒你,再消沉下去,会有很多人被你拖累。”
朵花走近来,递给祝童一杯酒:“大哥,敬你一杯。”
柳伊兰已换上副笑颜;“朵花小姐,你大哥想跳楼啊,替我好好劝劝他。”说完就走了。
朵花看着外面,吐着舌头说:“好高啊,大哥,你真想跳下去?一定很好玩,我跟你一起跳。”
祝童心里浮动着一股暖流,朵花撑着不锈钢栏杆,把玻璃窗推开一丝缝隙。夜风钻进来,卷起她的裙裾,贪婪的吞噬着人工温暖;她微仰起脸,美眸闭合叹息道:“自由,我需要自由的飞翔。”
“好了好了,一会儿会生病的。”祝童关上窗缝;朵花的心里也一想起以前在湘西山里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
“大哥,你好没意思啊。”朵花鄙夷的撇撇嘴;“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