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落，我掌心下的那只手一紧，紧接着又一松，瑾燃闭上眼，端着手机的手就放了下去。
“不是他，是我……”瑾燃闭上眼，“是我急功好利了，太想出那口气……要不这事怎么轮都轮不到我们头上。”
他顿了顿深吸口气睁开眼，“终归是年轻，姜还是老的辣。”
我抿了抿唇，将他的手机拿了过来，他疑惑看我，“你要干什么？”
“打给徐莫北。”我弯了弯唇，“我们可以不追究这事，但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瑾燃没吭声了，我拨出电话，将手机凑近耳边，电话响到第三声被接起的，徐莫北却没吭声。
“是我，林纾。”我说。
那边顿了两秒声音才传了，“我以为阿燃醒了。”
“醒了，就在我旁边。”我转头看向瑾燃。
“呵。”徐莫北轻笑了声，“你对他还真是有办法。”
“……他很生气，我劝了很久。”
那头的徐莫北再度沉默，我没急着说话，而是等着，等了四五秒这样，徐莫北说：“你们想要什么？”
我蹙眉，“房子你也给了，车你也给了，别墅你也给了，地位你也给了，钱你也给了，你觉得你还能给我们什么？”
我听到喉咙滚动的声音，徐莫北半响深吸了口气长长吐出，“对不起。”
我垂下眸轻眨了下眼，“我和阿燃都想知道为什么。”
“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我蹙眉，“你对陈络晴说，你相信过谁了，那你呢？”
“林纾……”
“三爷。”我打断他，“阿燃在外面所做的一切，得罪的所有人都是为了你，你想抓住他为你做事，你想他相信跟随你，那你相信过他吗？如果你相信他，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至少他会知道谁会是危险的。”
电话那头的徐莫北再度沉默了，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我等了好会，见他还没开口的意思又说：“有些东西，其实很简单，可是你们却偏偏喜欢弄得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