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冲上电,然后去漱洗直接躺下了,江医生说了,我要好好休息,这样精神和心情才会更好。
第二天晚上,他准时九点给我来了电话,但是没说太久,问候下也就挂了。
虽然我心里依旧失落,但好像也没之前那么严重,我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习惯,这是好现象。
之后的几天,他都九点十点这样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越来越疲惫,就算聊不了几句,也要给我道一句晚安。
他妈妈没几天就去把麻将馆重新开起来了,那天我也去了,李海,李海宝宝,还有任辉,汪兴华,陆梓晔他们全来帮忙,完全没我帮忙的份,我被安排坐在进门的隔间……看门!
早上我和瑾燃妈妈起来后会一起去买菜,然后回来弄吃点,中午我会跟她去麻将房坐一下,有人来打麻将了,我就到进门隔间沙发坐着看门,真的是看门。
这里的回忆很多,坐在这里,我总是会想起茶杯从我手上话落,他拽着我的手臂骂我是不是傻|逼的激动样子。
每次走到拐角的小卖部,我也会想起他骗我来给他买罐头,然后拎着纸袋拽拽的和我说,你的!
被他气哭,被他逗笑,被他几句话就弄得心慌意乱不知所措……还有那昏暗的路灯下,他裂开嘴笑着看我说,迟早把你炖了。
明明时间不长的……为什么回应那么多,一点一点,在脑内那么清晰。
想想那会李瑞涛,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离婚,所有的所有,那么苍白……
半个月后,他每天一个的电话开始变得不定时,有时候隔天,有时候三四天,有时候中午,有时候晚上,有时候早上。
他已经入学了,而且他不仅仅要到校,还有培训班,他应该很累,每次他打电话给我,我都能听出他声音的疲态。
有天晚上他打电话来,我说累了就好好休息,什么时候有空了什么时候打。
他说,你懂什么,哥这是在充电。
因为他的电话变得不定时,我有天中午洗澡接漏了个,从此我手机再不敢离身,特意买了个手机包,那种挂在脖子上的,洗澡也用袋子装着放在洗手台。
他妈妈埋汰我说,小纾啊,不怪阿燃把你当宝一样,我现在很服气。
瑾燃妈妈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麻将馆,说完还拨了拨我挂在胸前的手机,边上的人全笑成一团,我那是一个难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