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吭声，只是看着我，半响眉渐渐拧起，“纾纾。”
“嗯？”我轻轻的应了声，但这声尾音落了半响他却依旧看着我不吭声，只是眉越拧越紧，我才发现之前他眼底的朦胧不知合适已经不见，在冷意过后的现在，是一抹挣扎。
我是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忍不住问：“怎么了？”
我话落，他深吸了口气，刀削一样凌厉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唇才轻启开，“如果……如果我说……”
他说到这，声音又顿住，唇又抿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我拧眉，撑起身坐起来低头看他。
他唇微启，也坐了起来，侧着身看我，半响了只是舌尖刷过后牙槽却依旧不吭声。
我心被他弄得有些慌，“到底怎么了？你别这样，我会心慌。”
似乎真的感觉到我的慌乱，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低下头，“如果……如果我说我以前跟他们一样，你会恶心我吗？”
“……”我身子一怔，有些愣住，因为没想他纠结半天说的就是这一句。
许是等了半响没见我吭声，他小幅度掀起眼看我，“会吗？”
“你跟他们什么样了？”
“就是……”他声音顿住，垂下眸没看我，牙尖轻抵了下下唇才说：“就是和他们一起在那个烂圈混，然后……你知道的。”
我算是明白过他的意思了，没忍住笑出声，“我为什么要恶心你，才认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自己以前不也老说你不是好人么。”
他掀起眼看我，眉拧着，半响才说：“你刚才那个表情吓到我了。”
“我什么表情？”我有些疑惑，因为我自己看不到啊。
“恶心。”他看着我，抿了抿唇又说：“都快吐了。”
“……”刚才我是感觉到恶寒，只是我表情有那么夸张么？快吐了？
“纾纾，以后不会……不对！”我摇头，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复杂，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让我心脏有些酸涩，“是从认识你那天开始就没有过，当然以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