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两秒,还是放弃了那个送他白眼的念头。
算了,他这人心眼那么小,万一看到了,我今天指不定就真要死在这了,反正他是不怕死的,但我怕!
即便余韵已经渐渐退去,但那种心惊感犹在……
我手肘杵着床面想撑起身,可是腰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退也是,我不过绷紧肌理想用力就一个劲的抖。
“呵——”他轻蔑又得意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我一阵无语,“来来来,哥扶你一把。”
他话落,自己前抬起水灌下半瓶后放在床头柜上,侧身拿过纸巾抽出。
我下意识想伸手去接,他捏着纸巾的手就钻进被子,我眸子微缩,在他的手触上我腿的时候连忙按住他。
“我、我自己来就好。”
他有些无语的掀起眼看我,“你要一辈子要自己来么?”
“……”一辈子……
我心脏不受控制的就颤了下,忽然觉得这三个字为什么忽然就变得异常遥远又缥缈。
他没理我,转身爬在床上,另一只探进拉开我的手,自顾自的给我清理。
我指尖微攥,人又被丢进蒸笼,却又忍不住小幅度看着他黑暗中侧脸的轮廓。
一辈子,他才二十,他知道一辈子又多久多远么?
他帮我清理好后,爬起身跪在床沿,将我靠着床头坐好后又忽的手从我微曲的膝弯穿过。
我正疑惑,他就抱着我往外沿挪了挪后抽回手,又把被子拉起给我盖住才拿起水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