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声音淡淡的,听出任何情绪,“你说的随便。”
“……”我滚了滚干涩的喉咙,小心翼翼的看他,“可以开慢点么?”
“是你怕又不是我怕。”
“……”很熟悉的一句话,他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但这一次听起来味道却格外不一样。
房城是典型的山城,路一点都不平坦,就连市中心的弯弯道道都很多,更别说是六中这上面了。
一个又一个急转,我眉越拧越紧,五分钟后我没忍住抬起另一只捂住胸口,“你开慢点。”
他没回答我,也没看我,更没减速的意思。
“我想吐。”
我话音落,顿了几秒,车速终于是慢下来了,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缩着肩背刚低下头,他忽然把车停了。
我侧头,掀起眼看他,就见他看着前面路,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半响忽的又开了门锁打开门走下车,车门也不关。
我拧着眉看他,就见他快步绕过车头走到副驾前,刷一下就将车门拉了开,伸手拽住我的手臂。
“!!”不是要把我丢山上吧!
我心惊了一瞬,人已经被他拽下车,随即他另一手就扶住我的腰将我往后带了两步,又将我拉蹲下。
我莫名其妙,紧接着他就说:“要吐还不快点。”
“……”我、我只说了我想吐,没说我要吐啊!
我深深吸了口气,很无语的转眸看他,“你是怕我把你车弄脏才停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