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我看着手机心又酸涩起来。
老人就是这样,明明想你想得恨不得眨个眼你就在他面前,但却还是要叫你别急,满满的体恤,而我却又骗他了。
“很溜嘛。”边上传来他的声音,我侧过头看他,就见正看着我。
他眼眶没刚才红了,虽然眼里的血色还没散,但也没刚才看起来那么阴郁恐怖,想是起床气已经下去得差不多。
不过他这话我不知道怎么回,而且我能听出他声音里慢慢的戏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紧接着就感觉他动了动,然后杵着床面坐了起来,和我并肩靠在床头。
“等下先去医院把喷喉做了,然后我送你回去。”
“嗯。”我轻应了声,忽然感觉好像无法可说。
片刻的静默后,他翻身下床,然后走到沙发前拿起我的衣物转身抬手一扔,衣物就稳稳落在床上。
现在已经天亮,虽然小屋没开灯,但开着门,那光线要比昨晚那楼道昏黄的光线亮很多。
我正有些不好意思,套上运动裤的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抄起卫衣就往外走,“你先穿衣服,我去买牙刷。”
“噢……”这声出口,他已经头也不回的转出了屋门,但我却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觉得暖心。
因为我知道,他不想在这屋内抽烟,如同昨晚,他都站在门口把烟抽了才进屋的。
我穿好衣物下了床,走到沙发坐下拿起装着药的小袋子打开,把药吃了后靠着沙发重重的吁了口气。
虽然说,昨晚做了治疗吃了药喉咙和鼻腔都没那么火辣辣的痛了,但我还是不舒服,整个人都跟散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靠着沙发看着敞开的门,没多会视线又开始模糊,眼皮又往下榻,晕晕欲睡。
有人影闪进视线,我猛的眨了下眼,直起身,他走了进来。
他的发梢带着湿意,样子看起来清爽,想是已经漱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