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我不是好事的人。”快到家时木城漠然开口,语气依旧冷冷的,“我们虽是亲戚,但多年不联系,也不亲近,按理说不该管你,所以之前也没有干涉过你的事。”
那年慈善拍卖会,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听到魏家太太徐若之与好友说了一些话,女人之间的闲话他早已记不太清,但语气里的高傲他记得清晰,她在烦恼他优秀的儿子被一个乡下女孩算计。
李慕笑着与他说起她的老公和孩子,他便没有忍心提醒她,念及关系不亲近,只留下一个电话。他这个人冷心冷情,但知感恩。木玲对他不管不顾,村人冷眼相待,唯有慕凉对他多加照拂,让他体会过一丝被人关怀的感觉。
他后悔,没有及时干涉,让慕凉的孩子孤身一人被人欺负。
“即使我们关系不亲近,毕竟还有一丝血脉相连,你阿爸阿妈是好人,我想他们在天之灵,是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的。我已经警告你两回了,但你脑子还是不太拎得清,从今天起,不许你再和姓魏的见面。”
他武断严厉,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木城不让阿筝到处乱跑,也不让李慕独自出去,出门必须有人跟着,家里守着司机和保姆,她们的行踪,木城都要知道。
她知道木城希望她好,但多年没有人管过她,她不太自在,思考许久,决定回松安。他告诉木城后,木城没有同意:“你不用急,下个月我带阿筝回国待产,到时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国内的医疗条件才能让他放心,这几年他频繁去C市,是为了以后将生意发展回国内,缅甸时局不如国内安稳,他年纪渐长,更何况又有了牵挂。
木城这么说,李慕就不好再坚持。每日与阿筝在一起也不无聊,聊聊天,散散步,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魏循每天都跟她打电话,打得多了,她也会接,但是语气依然不是太好。他知道木城不让她见他,也没有着急,在电话里从不多问,只是嘘寒问暖,说得都是一些琐碎的事。他还是住在酒店,没有回去的打算,以前他总是很忙,有做不完的工作,如今像一个无业游民一样只围着她打转。
他打定主意要纠缠到底,而她虽然放不下,但还是没有办法原谅。
想得烦了,她就不愿意再想。心想,就这样吧,他早晚都会累的,时间问题而已。木城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进去,当初所有人都劝她,是她一意孤行。
想起过去的事,她还是会恨他,然后恨自己,最后说不清更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