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问她:“卓卓,你怎么了?”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可还是不肯理他,也不肯哭,倔强得连一丝声响都不肯发出来。
盛怀瑜一时间心疼得话也说不出来,待帮她处理干净了鼻血,忙把她扶到床上,又给她擦了擦脸,这才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卓卓?”
傅卓凝就闭着眼睛蜷在床上,无论如何不肯理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睡着了。
到了夜里,人就发起烧来。身上烫得火炉一样,盛怀瑜不经意间伸手摸到,顿时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忙不迭地打电话给小唐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午夜的医院长廊上人影憧憧,耳边依稀能听得几声零星的救护车响,盛怀瑜一路抱着傅卓凝急匆匆地进了急诊室,傅卓凝一路上哭都不哭,声音也不出,一直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紧紧地咬着牙关,忍痛忍得整个人都在细细发抖。
盛怀瑜把她放在接诊台上,两手捧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从怀里扒拉出来一看,这才发现她忍泪忍得把嘴唇都咬烂了!
他要到这时才明白她曾经说的那句话:“有人疼才哭,没人疼我就不哭了。”
一时间心如刀割,不住地伸手拍着她的背、亲吻她的额头,柔声安慰她:“宝宝我疼你的,我永远都疼你,永远最爱你,你不要这样吓我”一连说了好几遍,她这才从喉咙里逸出一声呜咽,然后慢慢地倒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盛怀瑜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何必要跟她置气?她还这么小,这么天真,这么可爱,一时不懂事、不听话放不下自尊那就由着她好了,何必一定要打她的脸强逼她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主治医生匆匆而来,一时间又是抽血又是化验,又是打针又是吊水折腾了大半夜,最后化验结果一出来,才知道竟是急性肺炎。
这就得住院。
他早晨有两个会,下午还有一个商务会谈,紧接着还约了中南科技的董事长,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全部推掉了,就在医院守着她。傅卓凝折腾了一天一夜,整个人苍白得什么似的,小脸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盛怀瑜一见,心就揪成了一团。
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
早上开会突然换了人主持,大家伙不免就有些奇怪,有那好事的忍不住就问:“盛董呢?”见盛怀瑜不在,下意识的就去找傅卓凝,谁叫这两个一向是公不离婆称不离坨?打量一圈才发现傅卓凝居然也不在,一时间更加好奇,惊问道:“咦,怎么卓卓也没来?”
在座的大多数不明所以,但也有那个别心明眼亮的,默默地垂着头,嘴角挂了一丝笑。
施意浓这才知道傅卓凝生病了,待散了会,马上就给傅卓凝打电话,说是要去看她,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我也要去!”
施意浓就抿了嘴巴笑,说:“去得成再说。”盛怀瑜哪舍得这么多人去打扰他的心肝宝贝?
她在楼下买了水果、抱了花,自己开车去了医院。结果上去的时候房门正好没关,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门一瞧,盛怀瑜正坐在病床旁边的小凳子上,细声细气地喂傅卓凝吃粥。傅卓凝也不知道究竟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闹脾气,别过脸靠在床头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