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小心能敌得过有心人吗?万一遇到坏人连逃都逃不掉,明知道不安全还要往外头跑,盛怀瑜一时间有些气结,忍了半天还是怒道:“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出去了!”
这还不让出门了?傅卓凝不由就暗地里嘀咕:“也太霸道了。”
“你嘀咕什么呢?”盛怀瑜跟她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知道她这自说自话的毛病的,一时间哭笑不得,心里的那点儿怒气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跑到了爪哇国,这会儿又见她这副模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轻声问她:“不想我吗?”
声音柔软,柔得她的心蓦地就跟着软了下来,刹那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情不自禁地就红了眼圈。
眼圈一红,鼻头也跟着红了,整个儿楚楚可怜。盛怀瑜一见心里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刹那间雪也融了,冰也化了,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伸了一只手,慢慢地抬高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认认真真地告诉她说:“我想你了”
想得抓心挠肺,坐卧不安,根本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
傅卓凝原以为他生气了,万没想到等了这半天竟会等来这么一句话,眼泪“吧嗒”一下就掉落下来,仿佛那凝在早晨青草尖尖的露珠一样,倏地滚落在旁,直看得盛怀瑜连心都要化了,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角说:“我想你了卓卓”
他亲着她的眼睛,亲着她的眉心,亲着她的鼻尖,到最后才去亲那两片红唇她是个保守的人,也很拘谨,根本不敢回应,直到他一次又一次地努力撬开她的牙关,她才微弱地回吻,小心翼翼地亲着他的唇瓣
温柔的亲昵在不知不觉间变味,屋子里迅速升温,蓦地盛怀瑜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进了卧室。他卧室里的床又大又软,床单是深重的海蓝色,她冷不丁落上去,仿佛突然间坠落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她在海浪里翻滚,一时惊涛骇浪不由惊惧得叫起来,哀声唤他:“盛董”他在大风大浪里轻软地回应,问她怎么了,她提了一口气,轻声唤他:“慢一点儿”
怎么这么粗暴的!她无力地捶着他的背,细细地啃着他的肩,软软地亲着他的耳根他在这春风化雨般的祈求里渐渐安定下来,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说:“好,慢点儿”可又太慢了!像穿越暴风骤雨突然看见蓝天,海上风和日丽,海面一平如洗,而她就像一条任意东西的小船,在无风无浪的海面上自由漂荡,怎么漂也漂不到岸,一时间着急到不知所措,软软地乞求他:“快快一点儿”
“一时慢一时快的,”他不由得嬉笑起来,问她,“你究竟是要快还是要慢?”
无论快慢她都受不了了,她在这时而巨浪滔天时而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挣扎沉浮,惊得连声都发不出来
事后久久难以平静。盛怀瑜靠在她身上,温柔地流连,直到她不依地撒起娇来,才不得已放过她,她转过身,把脸藏进枕头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背对着他。盛怀瑜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可还是不习惯,两手撑在她的身侧,探过头去密密麻麻地亲她的脸,一面亲一面温柔问道:“你还好吗?”
傅卓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