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卿被堵得无话。无心是因为他自己把那颗心熄灭了,无力,也是因为他自己。不管插菊说得是否尖锐,他总算是说出来,他不嗔不怨的样子才让梓卿头疼。
“本王今夜睡这里。”梓卿休战。
“王爷别忘记你的大喜。”
“这里也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
“王爷是铁了心要臣妾卷入纷争!”
“你,”梓卿气得要吐血,维持住最後的理智出了寝室。
非墨被梓卿吓到了,俩位侧妃的新郎官出现在他这里,不是喝醉了走错方向?
滑润回避在内室,也提了心到嗓子,怎麽施爷不在清桑那里啊?梓卿不痛快,但是他又不会说出结症要人耻笑,只有闷闷喝酒。非墨唤了滑润出来,并不避讳就让滑润坐了自己下首伺侯,梓卿看一眼滑润,认出是那小倌,心里越郁闷。
“王爷,清桑?”
梓卿好久没有听见这两个字,直著眼睛陷入怔忪。这两个字梓卿等著插菊要回去,等著他无所谓变有所谓。不过,他一直拿无所谓来惩罚自己呢。
滑润被梓卿看得慌,起身:“奴家冒犯,王爷恕罪,奴家忘记避讳王妃名讳。”
“润儿,”非墨拉过滑润,对梓卿道:“你受了气,就来吓我的人,我的人可没有你清桑公子本事,不经吓的。”
一纸休书03-89
梓卿回到千园,二修见到他也不做惊讶表现,似乎早料到他会回来一般。梓卿狐疑问话,那答案越发心里呕得要命。
“公子吩咐奴才备著给王爷沐浴,净身了才要王爷安歇。”修翎说著还偷笑。梓卿明白插菊吩咐的时候恐怕就是不净身不准让他进去。这孩子真是一点也不可以掉以轻心,看著不声不响,却是一点点蚕食了自己,眼睁睁看出他以退为进的态度,偏就不忍不顺遂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