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菊闻言反而心头巨震,这提醒了他自己今天的身份,能够听见王爷这样说话,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情了,似乎都忘记了二人之间还可以有这样的谈话。
“贱奴插菊是初见王威,”插菊本来想为自己解释因为眼前的梓卿与以前不一样,但是随即想到要牵涉到“以前”,有拿以前来讨喜的嫌疑,恐王爷厌恶,所以仓促间临时转了话尾:“所以失了规矩,冒渎王威,贱奴插菊知罪。”
话到嘴边生硬转折,插菊只有跪下磕头认罪。
梓卿看著脚边的跪伏之人,趴低著头没有得到回应不敢抬起。以前的清桑可不是这麽低贱的模样。而且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惶恐到受惊吓。心中烦乱,口气复又低沈:“坐回去!”
插菊谢恩回到座位上。
一纸休书03-17
“现在知道本王为什麽卖你了吗?”
插菊看到王爷洞察的眼光,也不敢不承认:“贱奴插菊略微知道。”
“好,知道就好。知道那天如果你答应小侯爷离府,会是什麽结果吗?”
“贱奴插菊是王爷的奴才,从没生离府之心。”插菊没有直接回答梓卿。
冷冷笑音:“若当时你起了二心,欢馆里这时候应该是多了一名星倌。告诉你,做了下等男妓,没有本王之令,也无人能够从欢馆买出你。那个见你一面就情根深埋的侯爷也做不到!”
“贱奴插菊叩谢王爷大恩,贱奴插菊一定谨记王爷恩典。”插菊连忙再次磕头,手指抓紧地面来控制内心深处的颤栗。再次起身的插菊不敢落座了,梓卿也不勉强,由他站著回话。
“你与侯爷之事本王不追究了,只是你要明白,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指望做侯爷的人,你也不要妄想有跟了他的那一天。”
“贱奴插菊明白,贱奴插菊能够在王府效力,已经是王爷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