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修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闯进来。
他没有多说什么,吻她的额头,送她离开。
在此之前,他帮陆知婉换上了衣服,特意挑的黑底东洋菊印花的旗袍,裁剪用的是老样式。
等她走了,傅辞修才显露出疲态。
他强撑出一抹冷笑,“我会杀了你。”
瘦些的孟衍礼将陆知婉送上一辆车,他说为了防止傅辞修的党羽报复,让她委屈去郊外一栋洋楼躲几天。
没有给陆知婉询问的机会,他把车门一关,司机即刻驶去。
白茫茫的大雪铺满整座城市,车窗外的景色白得晃眼。
小轿车驶过杂市,卖菜的大声叫卖,讲价的高声挑剔,路边杂耍使劲儿敲打锣鼓,还有新开业的餐厅噼里啪啦地炸起炮仗。
陆知婉隔着车窗看过去,这一层玻璃断绝了一切生气,她恍惚地想,倘若傅辞修只是个常人。
倘若一开始他只是来打抽丰的。
她乱想着,心下又苦笑,他若是个常人,和她的交集又哪里会生出来。
思绪越飘越远,越想越乱。
她鼻腔进进出出都是冷气,鼻管里泛酸。
车子猛地停下,他们到了地方。
那不过是寻常人家的一处度假别墅,外围种了许多花,许久没有修理又是这个季节,歪七扭八地枯在地上。
陆知婉无心注意风景,把衣服紧了紧。她刚关上车门,司机就像避灾一样地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