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绡以为信号不好，还在擦头发，提高声量问：“喂，听不见吗？外婆？”
另一边顿了好一会儿，缓慢道：“你还是换件衣服吧，我看到满屏的头发和白色，差点以后自己打给了贞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绡绡擦头发的手一顿，撩起长发抬头，又低头看看自己，不满地翻白眼：“你一个只会欣赏光头和僧袍的审美懂什么？”
长生看她一眼，目光落在裸.露在外的白皙肩头，眉睫轻颤，眼神无处安放，只得瞥向一旁，轻声问：“你寒假不回来了？”
绡绡捧脸靠在桌上，因为动作挤压嘴微微嘟起，像是撒娇一般：“哎，没办法，我太忙了。”
长生眉眼舒展开，又问：“过年呢？也不回来了吗？”
绡绡摇头：“应该也不回了，今年没法陪你过生日了。”
女孩的尾音拖长，带着一点遗憾和懊恼，长生抬头看她，对面人又瘦了，原本这样的动作脸还能嘟起来，现在只剩一张小小瘦瘦，没有肉的脸，他一只手就能挡住。
“我也没办法陪你过生日了。”他一贯平静的声线不自觉软下来：“
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以后。”
绡绡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和长生聊过挂断电话，想到对方的脸，她搓了搓手指，总感觉上面有淡淡的失落。
要是……
能掐一掐就好了。
绡绡又给外婆打了电话，外婆知道她不能回家，心疼的不得了，说要和外公过来看她，被绡绡一通劝，才打消想法。
结束通话，绡绡躺在床上，极其难得的想家了。
她看一眼床边的日历，在心里暗暗想着，除夕回去两天的可行性。
这时她还没有想到，有人和她想到了一块儿。
圣诞是这边的重要节日，因为和元旦临近，所以假期连在一起。
华国的留学生们不过圣诞，相约一起相聚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