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卢月晴大脑正放空着,听到声音噌一下转过头:“啊?有什么事吗?绡绡。”
绡绡皱着小脸,问道:“咱们是要去沙龙玩,又不是上战场,妈妈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上战场吗?
卢月晴苦笑一声。
可不就是上战场,在她那位挑剔的婆婆还有她的事儿精老姐妹团面前,无论她准备的多精心,都一定会被挑出错处。
穿小众品牌,说你寒酸;穿大牌服装,说你媚俗;穿定制衣服,又说你不懂搭配,缺乏审美。
总之,从妆容到服装,从饰品到搭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们挑不出的。
就差指明,你这个人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陪顾景扬去外地分公司那几年,让卢月晴短暂地喘了口气,而现在,噩梦又要回来了。
追顾三少的人太多,他就像是高岭之花,逼退过的人不知凡几,区区一个暴发户的女儿又算什么。
果不其然,后来顾景扬和家世相当的苏家大小姐结婚,从那时起,卢月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谁都没有想到,不到两年时间,顾家长孙才刚过周岁,顾三少就和苏大小姐离婚,没过多久,转头和同样离婚的卢月晴结婚。
豪门夫妻利益结合,这不算新闻,离婚再婚的人更是多了去了,但世上永远不缺少无端恶意,作为曾单方面苦追多年的那一方,不知从何时起,卢月晴就背上了小三上位的名头。
顾景扬从不把这些子虚乌有的小道流言放在心上,更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而卢月晴当时刚入顾家门,顾老夫人对她的不满简直要突破房顶,为了不添麻烦,招致更多厌烦,也就没有计较。
本以为这种空穴来风的东西久了就散了,没想到今日,这种谎言竟会被人拿出来,当做攻击她孩子的武器。
所有的爆发都有一个累积的过程,崔太太的话无疑就是那最后一根柴。
“哇,坏女人,你敢打我妈妈!”
崔太太被打的一懵,还是女儿的哭声唤醒她的理智,她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伸出手指着卢月晴,因为太过生气,身体还微微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