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华脸色不大好看:“问你话呢,你管我怎么叫这个人渣,问完再哭,这伤你自己处理过?”
宋信冬咽下哽在喉咙里的惊异,没动弹。
他这人从小在后妈的虚情假意下长大,后来又过早地画出了名头,冷心冷肺自我惯了,没把家里那个后妈弟弟当回事,跟陈启东也没多亲近。
过去十几年,在叶锦丽的刻意勾画和陈启东的默认中,对这个亲妈的印象更是固定又寡淡。
一个人的时候也偶尔想起她,但一想,这些年被灌输进来的几个词汇就限制了所有的遐想。
今天一见到,确实,就像叶锦丽说的那样。
乍一看农村妇女的形象简直刻画得一清二楚。
可无知、浅薄、呆板这样的词汇却跟她毫不沾边。
她甚至有一种极致的大胆和豁然。
“干嘛这么看我?我说错了?”
看他这副模样,宋郁华也不指望他回答了,往胳膊上挤了点药膏:“忍着点,你没处理好,这几块淤血得推开。”
说完就下了狠劲儿重重一抹。
手里这只胳膊明显颤了一下。
抬头一看,这儿子还傻不愣登地盯着她,疼痛一激,生理性咬着牙,脑门上的冷汗早就又冒了一层。
“……蠢小子,我生你的时候是没给你生两条腿两只手吗?陈启东打你你不会跑?陈星故意往下跳你不会把人拽回来?”
宋信冬瞬间一愣,回味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相信我没推他吗?”
宋郁华立刻抬头,跟看傻子似的看他。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