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张冷峻的脸上明显闪过一点疑惑。
看在宋郁华眼里就是一副“没想到你不光没感恩戴德还态度一般”的欠揍样，她火气瞬间噌噌噌上来。
“晏总是吧，你们资本家都是这么吃人不吐骨头，连一个孩子都要从头到尾毫不留情剥削到底吗？”
晏子垣脸色肉眼可见地一沉：“宋太太，你该知道这是一桩生意。”
你来我往的生意，哪一方不同意当初都不可能签定下合同。
宋郁华冷笑一声：“是，是一桩生意，所以一场拍摄需要一个孩子站到全身僵直，平时对你点头哈腰的导演摄影师转头就能对一个孩子大呼小叫呼来喝去？一整天的拍摄导演换了两三个，愣是不许孩子休息，好好的孩子到你们手里了，你们却连一个健康的拍摄环境都给不了的生意！”
对面的女人容貌精致，眼里仿佛燃着一团火焰，嘴里蹦出来的话带着微弱的颤音和直白的怒气。
就像一个护崽的狮子。
晏子垣掩下眼里的怒意跟疑惑，沉默片刻：“………你先冷静点。”
回顾了一遍她刚刚的几句话，他眉心瞬间一皱：“你刚刚说什么，拍摄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你不知道？”
确认了他眼里的疑惑不作假，宋郁华眼里冷意更甚：“也是，你们当老板的高高在上久了，发号施令惯了，不知道也正常。”
晏子垣静静看着她，包容下她语言里的讥讽：“………所以你是真的预备解约。”
话落，宋郁华一愣，顿了两秒又立刻笑了。
“所以你从头到尾以为我在说笑？以为我奔着坐地起价来的？”
晏子垣不作声，摩挲着指尖，重新打量眼前的女人。